不再“莫”言
打小的“话唠”,长大却更“变本加厉”--如今莫言文学作品已近百部,包括小说、电影或话剧剧本。
“写作其实是换种职业说话。”莫言说,之所以写作,是因为有许多心里话想对别人说,很多故事、想法想通过作品与朋友们分享,“而在写作过程中,我也越来越了解自己,对人类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而莫言用言语构建自己独有的文学世界时非常“大胆”,有勇气写出社会最残酷的现实,忠实于“事实记录”,甚至运用了类似病理学的手法,颇令一些人不快,可生活中的他最怕“让别人不高兴”。其也是作家的女儿住在离首都机场很近的地方,“我每次下飞机后明明应该到她家,可却先回到市中心,因为就怕出租车司机不高兴,他们排了半天队,却拉我这么近的活儿,会马上甩脸子给我看,让我这一路很痛苦……”于是,必须先到女儿那的时候,他便预先准备好一盒好烟给的哥,“司机当然很高兴,他一算,这种烟60多块钱呢,没赔,所以一路跟我有说有笑……
“或许在现实生活中懦弱的、无用的人,越能在小说里表现得特有本事吧。”莫言说,文学就是把生活当中不敢做的、做不到的事情在作品里面做到了。”
在他看来,一个作家,一辈子其实只能干一件事:把自己的血肉,连同自己的灵魂,转移到自己的作品中去。
“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莫言一直身处中国文学探索和创造的前沿,作品深深扎根于乡土,从生活中汲取艺术灵感,从中华民族百年来的命运和奋斗中汲取思想力量,以奔放独特的民族风格,有力地拓展了中国文学的想象空间、思想深度和艺术境界。”中国作家协会给莫言的贺信如是说。
几十年来,莫言不断改变写作手法,但始终不变的是以善为本的理念。“早期向外看,对罪恶的抨击多一些,更多想到的是外部强加的痛苦,想到自己怎么受社会的挤压和别人的伤害。慢慢就向内写了,写我内心深处的恶,尽管没有释放出来。”几年前,他就表示:“从前写别人,现在写自己,自我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