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列为武社火的武术(胜又阿雅子摄)
全民能歌善舞的“民间艺术之乡”——左权的社火节
最具传统色彩的社火节当属晋中市的左权县了。左权县是一个位于海拔1000多米山上的乡村。
左权的人们无论是谁都十分喜爱唱歌跳舞,就连平日的生活也离不开唱歌跳舞。因此左权县被誉为“中国民间艺术之乡”。这里村村都有几个叫做“艺术团”或“文艺队”的表演团队,小孩儿在幼儿园或小学都要学习民谣和民族舞蹈。社火节期间,街头到处都是搭好的舞台,你可以听见锣鼓喧天的演奏,可以看见唱歌跳舞的人群。
据传说,左权的每个村自宋代就有演出社火(社火节的节目)的团体。到了明、清时期,一个村里甚至就有几个社火团体,其盛况可见一斑。左权的社火分为文、武、丑,文社火是称作小花戏的地方独特剧目,武社火则是武术,丑社火则指滑稽、扭摆边唱边跳舞的丑花戏。其中最有名气的便是小花戏。小花戏是左权流传下来的传统剧目,尤其是表演者双手持扇的翩翩舞姿最有特色。
左权的社火节中最令人感兴趣的是“串火盘”的习俗。“火盘”就是家家门口或广场上用柴火或煤炭堆成的圆锥形篝火。文艺队或艺术团在篝火旁边进行表演。而“火盘”的主人则以核桃或花生、香烟等作为答谢(现在用现金答谢的也很多)。另外,当地有个习俗,凡“本命年”的人为了辟邪都要参加社火的演出。左权的社火节,在崇拜土地神和火神的同时已经注入了“消灾祈福”,即人们驱鬼逐疾、祈祷幸福的美好愿望。
听说,举办社火的费用也有文艺队或艺术团自己负担的,但基本都是由村里负担的。具体金额根据村的状况而不同,但当我听说少则2千或3千,多则30万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惊。可以体会得出,社火节是如此为人们所喜爱,如此为人们所重视。
日本渐行渐远的农历活动
在日本,类似元宵节这样的庆贺小正月的习俗在某些地方还有所保留。在那里,会把树枝串在年糕上做成“年糕花”用来装饰,祈祷五谷丰登。在养蚕地区,为了祈祷桑蚕更好的做茧,会在树枝上拴上形如蚕茧的米粉团,用这个叫做“茧玉”来装饰节日气氛。
左权的串火盘让我想起日本也有“爆竹烧”这一习俗(译注:日本阳历1月15日举行的一种祭奠活动)。“爆竹烧”有几种说法,其中“左义长”等至今在日本各地依然保留着。1月14日的深夜或15日的早晨,将长长的竹子捆绑好放在割去水稻的田里,人们拿着正月里的各种装饰扔到里面烧掉,意味着驱鬼辟邪、祈祷健康。不过,刚才提到的“年糕花”(或蚕玉)以及“爆竹烧”等,如今基本都是在阳历的日子举行的。
每年一到春节,就会有人问我“日本过不过春节?”一般我都会告诉对方,“日本现在主要过元旦,过去也曾过正月。但自从明治5年(1872年)改历之后,就只过阳历的新年了。”
想一想这真是有些奇妙。在中国会有一种感觉,农历离我们很近,已经融入了生活,而且农历实际上非常符合季节的变化。而日本放弃了农历,只是将农历传统活动的日子放在阳历来举行。与其说巧妙,倒不如说过于勉强了。不光是正月,就连端午节、七夕都是如此。
其实,日本直到1960年左右还有不少地方过农历呢。听说每年也是分阳历和农历,过两次正月。我还记得,小时候身边有很多明治年代出生的老人,大家的年龄都是按照虚岁说的。如今虚岁的说法已经不多见了。农历(旧历),已经从日本人的生活中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