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底的一天,苏州社区居委会会议室里,居民代表全部到场,他们身边还坐着两名计票员。5名初步候选人并未到场,而是由他们所在单位的推荐人逐一介绍其工作情况以及参选理由。“我们郑重向大家推荐张雪梅为东城区人大代表候选人。”北京日报报业集团特派的相关人员进行陈述……之后,主持人邀请居民代表发表意见,大家一般都会把自己认可的候选人点出来,并说明理由。最终,会议进行举手投票表决,每位代表只能举3次手,计票人对票数统计。按照举手投票人数多少,现场选定了张雪梅等3名正式候选人(11月8日选举投票后,其中2人当选区县人大代表)。
一个选区往往有数千选民,为便于选民组织和讨论选举事务,选区都把选民划分为若干选民小组,由召集人或小组长负责召集选民参与选举活动。依照《选举法》,初步候选人没有名额限制,提名方式有两种:一是由各政党、人民团体联合或者单独推荐产生;一种则是由选区10人以上的选民联名提出。苏州社区登记选民3263人,其中由10人以上联名提出初步候选人7名,再由选举委员会汇总后交各该选区选民讨论、协商,根据较多数选民意见确定正式代表候选人名单。“因为代表结构及一个单位有多个提名候选人,经过部分小组协商,有2位提名候选人申请主动退出。”一位负责人还特别强调,没有外界、媒体或网上所谓的“独立”候选人,“这没有法律依据。”
“小组会上,组长向选民介绍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中关于提名代表候选人的有关规定后,又介绍了代表候选人的基本情况,最后由选民根据自己的意愿填写代表候选人推荐表。”石景山区苹果园选举分会第五选区第七小组组长张振忠介绍说,对于行动不便或有事外出的选民,小组长、副组长还要入户了解选民意向,填写选民推荐表。
据北京市区县乡镇人大换届选举工作办公室透露,自10月中旬以来,在区县乡镇选举委员会的主持下,北京市相继完成了提名推荐、酝酿协商和确定代表候选人的工作,2257个选举区县人大代表的选区共确定6615名正式代表候选人,比应选代表名额4349人多0.52倍,其中,政党团体推荐719人,占10.9%,选民10人以上联名推荐5896人,占89.1%;妇女2446人,占37%;少数民族439人,占6.6%。而5142个选举乡镇人大代表的选区共确定15145名正式代表候选人,比应选代表名额9931人多0.52倍,其中,政党团体推荐1108人,占7.3%,选民10人以上联名推荐14037人,占92.7%;妇女5494人,占36.3%;少数民族636人,占4.2%。最终当选的4349名新一届区县人大代表中,政党团体推荐的714人,占16.42%;选民10人以上联名推荐当选的3629人,占83.44%;当选的9931名新一届乡镇人大代表中,中共党员代表6847人,占68.95%;妇女代表3486人,占35.1%;少数民族代表456人,占4.59%;来自基层一线的代表8151人,占82.08%;连任代表4155人,占41.84%;非北京市户口选民当选代表的4人。
此次北京区县乡镇人大选举中还有极少数选区进行了二次选举,即当选代表的人数少于应选代表的名额时,不足的名额另行选举。比如,一个选区应当选举出两名代表,但结果只选出一名,剩下一个代表则通过另行选举产生,另行选举候选人当选的条件略低于第一次选举,候选人以得票多的当选,但得票数不得少于选票的1/3。而第一次选举要求候选人得票数超过半数才能当选。引人注目的是,有6人以“另选他人”的方式当选。有关规定显示,选民在写票时,可以对候选人写赞成票或反对票或弃权,也可以另选一个不在候选人名单中的人。一个选区一般都有数千选民,由于不在候选人名单中,靠另选他人方式能够当选代表,难度比候选人当选要大。
面对面
11月2日上午,北京八角北里社区服务中心近400平方米的大厅里坐得满满当当,石景山区选举委员会人大代表正式候选人与选民们进行了一次“面对面”的交流。
赶到现场的不止中外记者,还有其他闻讯而来的“他方居民”。其中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退休教师说,过去缺少“见面”这一环节,选民和候选人谁也不“认识”谁,选谁不选谁如同“撞大运”,只凭姓名、工作单位、职务以及工作人员三言两语的介绍(大都连这也没有)随便填填就走人而已,本该庄重的选举,成了热热闹闹的“过场”。今年66岁的他参加过多次基层人大代表选举,除了有两回候选人是其学校的之外,别的候选人从未与之谋过面。“这次好啦,针对以往选民对候选人了解不够的问题,全国人大去年修改选举法时对此在法律上进行了完善与明确:如果选民提出对候选人的见面要求,选举委员会应当组织有关活动,由代表候选人介绍本人的情况,回答选民的问题。”
9时30分,八角第三选区的4位候选人正式亮相,开始逐一向选民介绍自己的工作情况和“如果当选”后的打算,然后,便进入“面试”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