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师傅是东北汉子,长跑的线路是北京到新疆运龄有十几年了。(本刊记者 石刚摄)
超载、收费站、限流卡口等管理因素助推堵车
今年二十出头的司机小张,开一辆35吨的挂车,已经跑了两年的运输了。他从河北香河拉珍珠盐到东胜,回程的时候一般拉煤。在他看来,京藏高速的堵车并非近期突发状况,而是从两年前就开始了。“现在路上的收费站和检查站数量很多,各省市(内蒙、山西、河北、北京)都实行单独收费,单独检查,排队交费也会引起拥堵。一堵车,大车司机就开始睡觉,路通了,警察就得挨个叫。”小张说。
“除了这条线路,也可以绕行山西大同,但那边依然存在堵车的问题。”小张说,堵车对司机们的收入影响很明显,以前一个月跑八趟,现在只能跑四五趟。
跑北京到乌鲁木齐这条线已经十年的仲师傅说,超载也是道路拥堵的原因之一。“几乎所有的车都超载,但不超限,超载的尺度是32吨,超限是55吨。”他说。本身货运价格太低,再加上一路上的过路费,如果不超载就没有利润。而一路上每个地区都有治理超载的站点,每到一个站点都要进行称重、卸载,面对如此大数量的大货车,必然造成了拥堵。
对于常年奔波在高速公路上的司机来说,时间与收益的效率比是他们最为关心的。在正常情况下,京藏高速是最为便捷、成本最低的行驶路线。大堵车后,内蒙、河北、北京等地都采取了分流措施,建议货车司机们绕行其他线路,但为什么宁愿堵着也不愿意绕道呢?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为减轻来自内蒙古方向的交通压力,河北、北京分别在京藏高速220公里处、97公里处等地段设置了对进京大货车的限流卡口,从而引发了连锁反应:因北京境内车辆行驶缓慢而推延至河北境内的交通拥堵,因河北境内的车辆行驶缓慢而推延至内蒙古境内的交通拥堵。作为“应对之策”,今年下半年以来,内蒙古方面也在与河北交界的路段设置卡口,限制前来运煤的车辆入境。
“绕行?绕哪儿哪儿堵,”这是仲师傅面对记者问题的第一反应。他解释说,从内蒙方向进北京,可以绕行山西大同,但绕远费油不说,还要面临少则数百元的名目繁多的罚款,与其这样,不如在京藏高速干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