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一段时间里,中国不时有“不明飞行物”(UFO,unidentified flying object)造访的消息传出,甚至在7月7日,杭州萧山国际机场近20个航班由此而被迫延误飞行。每到这样的时刻,中国科学院南京紫金山天文台的研究员王思潮便会比以往更忙,除了加紧观察研究外,还要翻阅甚至回复来自全国各地的邮件。39年前,这位行星天文学家便开始深入研究UFO案例。最近他预言,明、后两年,中国将出现“重大UFO事件”。为此,《北京周报》记者唐元恺对王研究员进行了专访。
《北京周报》:您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预言?依据是什么?
王思潮:我先解释一下何谓“重大UFO事件”,这并不意味着UFO的数量增多,而是指有可信的观测事实,但用现有的科学知识与已知的自然现象或人为现象却难以加以解释的UFO现象。通过39年的调查和研究,我发现每逢年份的末尾数字是1、2、7,大多数都发生重大的UFO事件。如1991、1981、1971;1972、1982、1992、2002;1977、1987、2007。由此我估计,明后年(2011、2012年)还可能有重大的UFO出现。
《北京周报》:中国近年来发生的UFO现象都有哪些?集中在什么地方?是否有“第三类接触”发生?
王思潮:我国近年来发生的UFO现象有火流星状(UFO)、光斑状的、时停时飞的闪烁光点群、亮星状、飞棍状、螺旋状、扇状、光团状、球状闪电、V型、似小光人状。其中有一些是重大的UFO事件。在长江以北的区域,近年来重大UFO事件出现要多一些,不过也并不是绝对,长江以南的区域,重要UFO事件也出现过,例如,2006年1月10日南京V型UFO事件。
上世纪在我国,“第三类接触”就发生过,但和国外的第三类接触事件一样,也缺乏可信的事实依据。
《北京周报》:在您看来,几十年来,国内外UFO研究鲜有重大进展的原因是什么?
王思潮:UFO是世纪之谜,也是世界难题。2007年,英国UFO项目前负责人尼克·波普(Nick Pope)说:“近60年英国国防部一直对UFO这种神秘事物进行研究,但却找不到答案。”而美国和法国的政府机构或军方也在UFO探索中举步维艰,难以深入。
为什么国外60年的研究仍找不到答案呢?其原因是UFO不期而遇,又飘然消逝,时常出现时间只有几分钟,十几分钟,等专业的大型望远镜等“常规武器”开动起来,它已无影无踪。只能靠偶遇的目击或一些有经验者邂逅时的科学观测。几十年来,国内外的实践表明,单靠军事部门关起门来研究UFO,是难以成功的。
有的UFO像浮在空中的幽灵,神秘莫测,变化多端。对此,国内外几十年来争论不断。一些学者断定是眼睛的幻觉,是已知天文、气象等现象(如金星、云彩)的误判;另一些学者则认为UFO是客观存在。而破解UFO当然是件非常有趣的事儿。
《北京周报》:我国科学界是如何开展与系统研究UFO现象的?目前到了怎样的阶段?是否参与国际合作?
王思潮:目前到了在大量可信、可检验观测报告基础上进行定量分析的阶段,已走在国际上UFO探索研究的前列。我们也与世界上的同行开展了学术交流。
《北京周报》:您是如何开展UFO研究的?使用了什么工具与方法?已取得怎样的成果?
王思潮:为了解决有关难题,我首次在世界上对UFO引入定量科学分析的方法,39年来,我将紫金山天文台和我们国家的有利条件,与自己天文实测经验相结合,并运用球面天文和物理的方法,对一些重大的UFO事件进行定量的分析,形成了自己的学术观点。
事实上,近几十年,中国已形成一支人数较多、水平较高的天文爱好者队伍,且分布在全国各地,形成一张有效的观测网。我的工作单位紫金山天文台知名度很高,一旦出现重大的UFO事件,就能收到大量的观测报告。而我呢,又有多年的天文实测和野外调查火流星的经验,还多次组织过各地天文爱好者观测小行星掩星,又有在北京大学天体物理专业6年学习的专业基础。从多个相隔足够距离的地点的较高质量的目击报告,就可以通过球面天文方法计算出UFO的飞行高度、飞行方向、飞行速度和“星下点”(地球中心与天体的连线在地球表面上的交点)位置,并用物理方法分析其机制。
从1971年起,我对我国近20起螺旋状、扇状、光团状UFO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和定量、半定量的科学分析,发现离地面130公里至1500公里的近地空间,多次出现奇异的飞行物,远低于第一宇宙速度,有的飞行物飞行速度低至每秒0.29公里,其飞行速度仅为它飞行高度第一宇宙速度的1/25,并且在1460公里的高度平行地面飞行25分钟之久。说明这些飞行物有可能是具有抗地球引力能力的外星飞行器。否则,它们早就陨落下来了。
就这样,我在大量可信、可检验的观测报告基础上,在世界上首次对奇异UFO进行定量科学分析,发现了螺旋状、扇状、光团状不明飞行物与外星飞行器的关系,取得了重要的突破。
在39年的调查分析中,我已将一百多次典型的UFO事件分类为十多种,其中重点分析有两个以上不同地点同时观测到的UFO事件,有7类是能够用已知的自然现象或人为现象解释的,这包括火流星状、光斑状、亮星群状、时停时飞的闪烁光点群、亮星状、飞棒状和飞棍状UFO;而有8种UFO现在还难以用已知的自然现象或人为现象解释,这包括螺旋状、扇状、光团状、球状闪电UFO、球壳状、悬停的纺锤状、V型;空中怪车、似小光人状、飞碟状。其中螺旋状、扇状、光团状和飞碟状UFO可能是与外星飞行器有关。
《北京周报》:您认为要进一步达到重大探索目标,还需要做些什么?
王思潮:包括设计与制造新型的更灵活的专用望远镜。因为不明飞行物不期而遇,持续时间又较短,这种专用望远镜口径可相对小一些。应多制造几台,合理布置在不同的观测站,形成观测网。一旦不明飞行物出现,立即发出观测指令,联网观测使观测的精度、深度和质量有质的飞跃,并在观测的基础上,进行精度更高的定量科学分析,逐步实现这项重大的探索目标。
《北京周报》:对于人类来说,UFO研究的重大意义是什么?
王思潮:一是探索地外文明。如果我们通过进一步的观测和分析,找到了外星飞行器来访地球的确凿证据,那就能改写人类的历史,其意义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二是探索新的未知的自然现象和规律;三是对国防和经济建设的意义。四是通过调查分析,弄清多数UFO事件真相,向公众宣传科学,破除迷信,安定人心。
《北京周报》:目前科学家还没有外星人存在的确凿证据,甚至还没有捕捉到外星人的无线电信号。不过很多科学家人都不怀疑有外星人,这是否意味着当今的问题不是外星人是否存在,而是他们究竟何时与我们人类接触?
王思潮:是的。现在国际的天文学家正加大对地外生命和地外文明的探索力度,只要我们以开放的心态科学探索未知事物,采取多路探索,人类和地外文明的接触有希望在本世纪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