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写实主义者”的“悲悯情怀”_北京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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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写实主义者”的“悲悯情怀”
• 2012-12-13 • 来源:新华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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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12月10日晚,莫言领取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证书及金质奖章。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提名小组主席佩尔·瓦斯特伯格为莫言宣读授奖词,称莫言“以俏皮而难以掩饰的轻快口吻,揭示人类存在的极端阴暗面,几乎无意识地就找到了极具象征意义的形象。”

2012年诺奖颁奖典礼,让世界看到了莫言,这位来自中国的“会讲故事的人”,也展示了中国作家的风采。他讲母亲的故事,讲自己如何走向文学之路;讲那个时代最难忘最痛苦最后悔的事。

他没有过多地谈文学创作的技巧,而是用读自己的短篇小说《狼》的方式,来印证他“虚幻的”写实手法,他人性化的写狼,而在“狼”人性化的背后,却是血淋淋的现实,他家的那头猪被狼掏空了五脏,而看家护院的那只狗为此也负了伤,在大门口用舌头抵添着伤口,就是这样一只“人性化”的狼,却在掏空猪五脏之前,还去照相馆冲洗猪的相片,而照相馆的女服务员硬是没有看破那只穿着中山装的狼,还在为狼服务。

这种“虚幻的写实手法”大概也折射出莫言的“悲悯情怀”,同时,通过莫言的写作手法,也说明他沿袭传统的同时,也柔和进西方某些虚幻的写作手法。尤其是从《狼》以及其他作品中,让人想到清代那位写小说的高手蒲松龄。

不但从莫言的小说中看到他的“悲悯情怀”,就是从他回忆与母亲在一起的那些事,也体现出莫言的“悲悯情怀”。

他谈他失手打碎了家里唯一的一只暖水瓶,因为害怕他躲在柴火垛里不敢出来,母亲最后也没有责罚他,而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

还有他跟着母亲去集体的地理拣麦穗,看守麦田的人来了,拣麦穗的人纷纷逃跑,因他母亲是小脚,跑不快,被捉住,一个身材高大的看守人煽了她一个耳光,她摇晃着身体跌倒在地,看守人没收了他们拣到的麦穗,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他有一次跟着母亲去卖白菜有意无意的多算了一位买白菜的老人一毛钱。算完钱他就去了学校。当他放学回家时,看到很少流泪的母亲泪流满面。母亲并没有骂他,只是轻轻的说:“儿子,你让娘丢了脸。”

莫言与母亲在一起的痛苦经历,也让作家常怀自责之心与负罪感。或许是这样,他以“揭示阴暗面”来展示作家的“悲悯情怀”,让人在痛苦中,在对丑陋的愤恨中,向往更美好的东西。

正如其本人所言:“我自然也知道悲悯是个好东西,但我们需要的不是那种刚吃完红烧乳鸽,又赶紧给一只翅膀受伤的鸽子包扎的悲悯;不是苏联战争片中和好莱坞大片中那种模式化的、煽情的悲悯;不是那种全社会为一只生病的熊猫献爱心、但置无数因为无钱而在家等死的人于不顾的悲悯。”(引子莫言《捍卫长篇小说的尊严》)

因而,莫言的“悲悯情怀”是基于人性的“悲悯情怀”,而这种基于人性的“悲悯情怀”也奠定了莫言在中国文学以及世界文学中的地位。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可以说是“文学的胜利”,在某种程度上,莫言的“悲悯情怀”,也迎合了西方人的口味,无疑也是莫言获诺奖的因素之一。

当然,莫言的“悲悯情怀”让人感受人性之美的同时,也会产生某种纠结。过多地揭“丑”使得作品显得没有“正能量”,而作品有时为追求“悲悯”,也过多地虚化一些东西,显得有些拖沓,读来感觉有时找不着北。当然,这只是个人看法。况且,我只是读了莫言很少的作品,恐怕也没有发言权。(天真遇到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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