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趣横生的南京生活(三)_北京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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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趣横生的南京生活(三)
• 2009-08-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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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奇数和偶数的概念比较淡漠的日本人来说,这的确有些麻烦。但据说在中国这是很正式的摆放方式。在课堂上,我把这样的数字一写出来,中国学生马上就指出这是奇数和偶数的关系。这样摆放的意思是,把一组数字分成两类整理出来,那么要找出想要的数字时,只需花费二分之一的劳动。而奇数和偶数中,小的数字排列在中央,则是为了中央的客人能受到更好的招待吧。所谓交流,我想就是体验这种细微之处的一种积累和不断深入。

能让人回想起数学中数列的餐桌布局

车厢内翻天覆地的调换座位

知道宴会安排的桌号,就可以和同桌子的朋友坐在一起。但是,这种事情如果放在火车座位的话,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通常车厢通道的两侧分两人坐席或三人坐席。靠窗、中央、通道,对面的坐席也同样是两人或三人坐席。假设是三人坐席,1、2、3位于通道的左侧,4、5、6则位于通道的右侧。这样一来,7、8、9就位于通道的左侧,10、11、12就位于通道的右侧。

如果左侧的席位要坐六个同行的人,就需要购买1、2、3和7、8、9的席位。可是在发售车票的时候,谁和谁坐在一起无关,卖票只是按照顺序售票。1到6的连号为通道的左右席位,只好按各自三人分开坐。如果这六个人想坐在一起,就必须和7、8、9席位的人对换。两个人的旅行,如果买到3、4的连号,只能中间隔着通道分开坐了。如果买到6、7的连号,那就更惨了,一左一右的靠窗席位距离就更远了。如此一来,原本十分愉快的二人火车之旅岂不变得无趣和无奈。

买来的火车票座位在什么位置,不到座位跟前是很难搞清楚的。因此,在知道座位之后,进行调换座位的交涉也就随之开始了。火车发车后的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在彼此谈着如何调换座位。一般情况下座位都能调换好。但也有不顺利的时候,因为有人并不喜欢挪位子。遇到这种情况,只好拜托距离远的另外一边,看能否换到那里去,也有最终达到目的的时候。这样或那样,火车每次发车后的30分钟到1个小时左右,车厢内几乎变成了调换座位的交易会场。这种熙熙攘攘、喧哗不止的热闹场面是常有的事。

 

无法解释的教室编号

对中国的数字概念倍感困惑好像不仅是日本人。每年9月份新学年伊始,你会看到新上任的美国、法国、西班牙等外籍教师因第一次上课在那里苦苦寻找自己授课教室的身影。沿着要找的教室编号追寻下去,你会发现编号一直都是隔号。走廊对面的教室也是一样,也都是隔号。例如311、313、315、317……,过道反方向的编号则是305、307、309……。没有人意识到那里都是奇数编号。再往呈コ字形走廊的里面走,就是306、308、310偶数编号的教室。和奇数编号教室相反的东面排列着偶数编号的教室。

当意识到这种奇数和偶数是如此划分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因为,在途中你会发现还有办公室或老师休息室,那么“数列”就变得更加不规则了。有一次,一位新任外籍教师向我打听,结果我们一起去找都没找到。最后,等我们到了教室的时候已经迟到了30分钟。向同学们解释迟到的原因,并说明这大概是中日两国对数字想法各异的缘故。然而同学们似乎对奇数、偶数的排列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有特别强烈的异样感觉。

3年前毕业后曾去日本留学的学生,在自己的母校陪着以“日中文化交流会讲师”身份前来讲演的日本某大学老师去讲演的教室,结果同样找的十分辛苦。对奇数、偶数的排列十分习惯的中国学生竟然对母校的教室编号也会如此困惑不已,听了这个故事倒让我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按照楼层单双号来划分的电梯

最近5、6年期间,南京市内30层左右的高楼在急剧增加着。回想起来,8年前开始在南京常住的时候,20层以上的建筑也就那么几栋,非常的显眼。第一次到中国是32年前,那时的南京几乎没有所谓的高层建筑。实施改革开放政策30年来,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了将近70倍,目前位居世界第四位。有预测说,明年将超越日本,2030年将超越美国位居世界第一。

尽管目前的实际增长率六年来首次低于10%,但建筑行业的建设热潮仍在持续。北京、上海那样的高层建筑在南京市内如雨后春笋。说到高层建筑,楼内的电梯是必不可少的,但没想到的是这里竟也是施展奇数、偶数思想的舞台。根据要去的楼层是单数还是双数,乘坐的电梯竟然也不同。某日,要去某楼内的32层,没想到上了只在单数楼层运行的电梯。后来在33层下了电梯,想走楼梯下去,但是偏偏遇到了楼梯禁止通行,32层去不了了。想上双数楼层的电梯吧,又不在单数楼层停留,根本无法乘坐。没办法,只好回到一层再重新坐双数楼层的电梯,这才如愿以偿的到了32层。

在日本见过只在1-10层运行的电梯,或直接到11层以上的电梯,这种按单双楼层区分的电梯还是头一回遇到。

 

中国人喜偶数,日本人喜奇数

去年北京奥运会的时候,作为防止交通堵塞及大气污染对策,车牌号为单数的只能在单号日出行,双数的只能在双号日出行,对车的出行进行了限制。看来中国人在日常生活中对奇数和偶数有着一种亲近的感觉。这究竟是什么呢?

对此我思考了很久,最后发觉这很有可能来自中国古代的阴阳五行学说。阴为偶数、阳为奇数。“阴”是“古代中国哲学体系中代表贯穿于宇宙或人类社会的两大对立面的一方”(中日辞典,小学馆 出版),“阳”在“易经中说,世界由具有相反性质的阴和阳组成,如与女性对应的男性,与月亮对应的太阳等等。以积极一方为阳”(中日辞典,小学馆 出版)。就是说,世间的一切均由“正”和“负”等的对立而形成。

这种思想至今仍为现代人所延用,所以中国人偏好偶数吧。在新婚贺喜等很多场合都送成双的礼物。祝贺春节之际的年初拜访称作“拜年”,礼物一般都习惯准备四种或六种等必需是双数的。就连端上餐桌盘子里的中国菜或甜点等也是4、6、8的双数。可是,广东菜馆或香港菜馆出来的甜点却是单数,为什么会这样,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也许中国实在幅员辽阔,还有其它什么特别的理由吧。

日本人则生活在单数世界里。结婚仪式上表示庆贺的时候,因为偶数可以被2除尽,有“可分开”的意思,所以很忌讳。给红包也是1万日元、3万日元、5万日元等单数。朋友一起凑份子的时候,如果巧好是4万日元的双数,也会凑成1万日元三张和5千日元两张,共五张的单数,这是尽量避免双数的习惯。在日本人的一般生活中,虽然对单数和双数不会很在意,但在婚丧嫁娶等时候,还是保留着一些古时候的想法。

不仅是婚丧嫁娶,很少有人知道日本人的饮食生活也是以奇数为中心的。日本料理中刺身(生鱼片)在码放装盘子时均以奇数为基本理念。就连烹饪书本中也写着“刺身切好后的码放必须以奇数为原则”。也许奇数对日本人而言,符合其内心的安稳感,这与获取平衡的欲望一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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