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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狗来说相声
吕 翎 • 2007-06-20 • 本刊记者 魏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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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联想:中国的《等待戈多》

当孟京辉坐下来跟记者详谈时,他表示这部戏并没有严格的剧本,这种没有剧本的“幕表制”表演状态仿佛回到了话剧在中国的最初形态,每天在剧场的化妆间都会有一块黑板上贴着一张纸,提示当天要演出的剧情脉络。

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方式,孟京辉称是想回到一种真挚的、原始的观演方式,这种感觉很美妙。“两个演员就如同《等待戈多》中的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一个很哲学,一个很物质;一个是上半身的,一个是下半身的;一个是生命本能的,一个则是形而上的。”

说起《等待戈多》,孟京辉应该相当有感触,孟京辉面对市场的第一部戏便是排的《等待戈多》,对于中国人来说,这部荒诞话剧具有一种强烈的现实意义,因为在中国的历史上,一代人对于荒诞感的感同身受并不一定比欧洲的戏剧人对于存在主义的感受要浅显。

《两只狗的生活意见》在表演形式和对现实的批判与《等待戈多》有迷人的相似之处。两只狗就像那两个流浪汉,看似语无伦次地重复一些现实和形而上学的话语,只是观众很容易地接受“中国式”的荒诞,因为我们发现跟《等待戈多》相比,孟京辉将这种现实的荒诞具像化,以生活中所能经历的事情代替了那些抽象的呓语,而《两只狗的生活意见》也直接地提出了“理想”,而不是“戈多”这个概念。

在这个意义上,《两只狗的生活意见》绝非现场所感受的那种热闹和丰富多彩,它的内心具有一种坚持。当狗哥哥陈明昊在尾声再次唱起《I WANNA BE A DOG》(主题曲:我想成为一只狗)时,观众如同置声迷笛现场,摇滚乐中透露出的批判和激情令人在最后走出剧场彻底陷入对于生活和理想的思考,这一点就像《等待戈多》一样,无意义本身就是无意义的,给观众的是一种对“有意义”的思考。孟京辉通过两只狗讲述了人的世界,生活的意见其实是对生活的理想的反思。演员在表演中多次质问观众,我们在这样的生活中,是否放弃了对有意义的理想的追求。

所幸的是,话剧的最后两只狗决定坚持下去,继续寻找自己的理想。那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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