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为户外爱好者,我曾自豪地向朋友们炫耀走过的每一片神奇的土地,骄傲地称自己为“驴友”。但是,在每次远行中,当触摸到世界的另一面,发现河水不再清澈,山川布满垃圾,野生动物日益稀少时,我所做出的不过是心痛而已。
然而,有一些人,不再只是一名户外的观光者。他们通过自己的方式来到这里,喜欢上了这个地方,然后自愿留下来,改变它,从一名普通的旁观者变成了主动参与者,他们无声无息地做着努力。我在可可西里保护局碰到了正在忙前忙后的杨震,他来自北京,有自己的公司,但因为可可西里,他情愿留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做一名普通志愿者。每当工作人员介绍他时,他只是腼腆地笑笑,说自己不值一提。或许,他真的认为这没什么,因为这已是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予人玫瑰,手有余香,这是志愿者的真实写照。作为一名户外志愿者,他们必是在鲜为人知的山区,或是支教,或是保护动物和环境。他们大多,除了受到帮助的当地居民,可能无人记得。户外志愿者并不是一个带有美丽光环的头衔,而是担负重要责任和使命的环保拥护者和先锋。
跟随探路者公司,终于来到了可可西里,我看到了传说中的藏羚羊、荒芜的可可西里无人区、可敬的可可西里守卫者,以及热情高涨的户外志愿者……
可可西里的自然条件非常恶劣,强烈的高原反应侵扰着每个人。大家头痛欲裂,满目荒凉。索南达杰保护站的工作人员说,他们最大的困难是寂寞。原来,恶劣的生存环境以及残忍的盗猎者都不是他们的最大敌人,寂寞是他们忍无可忍的难题。他们尚且如此,而那些志愿者呢?他们在这里过得到底好不好?
记者眼中的志愿者
在可可西里保护局采访时,总有一位胖胖的年轻人出出进进地忙这忙那。看他的样貌,可以断定他不是本地人。果然,保护局的肖主任介绍说,这是北京来的志愿者杨震。
一听说是北京来的,大家都有一种亲切感,便忙着让座,有的记者马上举起相机要拍照并采访。杨震很腼腆,连忙谦让。聊起北京这些媒体,更觉亲切。当他听说我是《精品》的记者,立刻“批评”起来,报纸是不错,就是看了之后总想花钱。看得出,杨震是个爽快人。他在北京的生意都交给妹妹打理,每次回北京的目的就是去妹妹那儿拿够盘缠,然后再返回可可西里。保护局的工作人员觉得他每次的花销太大,想给他报些费用,但杨震坚持自己花钱。
杨震是2002年时成为可可西里志愿者的,在可可西里呆了一个月的时间。可可西里每年都招志愿者,他们大部分不再回来,但他每年都回来,已成为这里的一分子。保护局的人都跟他开玩笑,管他叫站长。杨震的主要工作是拍DV,已拍了100多盘,并进行推广,义务为可可西里做宣传。
当地人眼中的志愿者
可可西里保护局的肖主任告诉记者,杨子每年都来可可西里,刚开始是喜欢这儿,后来离不开了,所以年年都要来这里呆上几个月。杨震原本自己在北京有公司,现在的他把公司交给亲戚打理,自己早把这里当成家了。
对于志愿者,可可西里一直非常欢迎。但肖主任也告诉记者,想来可可西里保护区当志愿者的人非常多,希望大家能够通过正规途径前来,最好是有组织的,而非个人。同时,肖主任也表示,招收志愿者的最大目的是看重他们的宣传功效。许多志愿者一来便要求和队员一起巡山,这是不可能的,危险性很大,必须要经过一系列的培训,才可以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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