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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关系徘徊在历史的十字路口

时永明  ·   2016-12-23  ·  来源:北京周报网
标签:中日关系;2016;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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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世界正处于一个大时代的转变关头。世界既存在着合作治理的前景,也有走向分裂对抗的可能。而2016年的东亚,是推行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奥巴马总统执政的末年,也是安倍领导的日本突破和平宪法,正式实施新安保法的元年。这年之初,中国领导的代表国际经济合作新潮流的亚投行开始挂牌运行。在这多种力量进行历史性的折冲缠绕的情况下,中日关系也陷入徘徊,究竟是分道扬镳甚至对峙抗衡,还是顺应历史构建新的合作架构,将取决于国际形势的变化和日本的道路选择。 

    

“战略互惠”还是“战略对抗” 

  自进入新世纪以来,中日之间就在寻求符合时代特征的关系定位。2008年福田康夫执政时两国签署了第四份文件表明要“全面推进战略互惠关系”,文件对“战略互惠”的定义是“中日两国和平共处、世代友好、互利合作、共同发展”。虽然“战略互惠”一词是安倍第一次任首相时提出的。但安倍当时提这个词的目的是认为“友好”已经不符合时代需要了,需要替换。所以他自己对这个词的理解显然与第四份文件的内涵不同。因此在他第二次执政后,中日关系表现得冲突现象远远多于“互惠”行为。而2016年的中日关系用“战略冲突”来描绘显得更贴切一些。 

  进入新世纪这十几年,中日之间的态势发生根本性变化,中国的经济规模大大超过了日本。一个将近十四亿人口的国家对一个只有1.3亿人口,且人口规模还在不断萎缩的国家出现这种局面是非常正常的。这没有导致战略冲突的必然性。而真正造成矛盾的因素,是日本不仅不接受中国崛起的局面,而且试图在亚洲扮演领导者角色,压制中国的崛起。 

  安倍二次执政后坚定不移地在推行其“强国”战略。但这种战略并非要简单地实现所谓日本的“国家正常化”,使日本成为一个摆脱战败国身份的“普通国家”,而是要在东亚乃至全球的政治舞台上扮演大国,甚至是领导者角色。所以安倍提出了所谓“积极和平主义”,并在去年突破了和平宪法的束缚,解禁了集体自卫权,制定了“新安保法”。今年作为“新安保法”实施元年,安倍一方面强化相关的军事建设,诸如增强军备,和美国进行与新法相适应的协同作战训练,等等;另一方面,就是在地区层面强化自己的政治角色。 

  为了扮演大国角色,安倍以南海问题为中心,对中国展开了一系列有步骤的围堵打压攻势。先是年初,日本提出要调整P-3C反潜机前往非洲索马里打击海盗的飞航途径,把途经南海变成在南海巡逻。在攻击中国在南海维权行为的同时,日本政府提出划拨约130亿日元修建冲之鸟礁,以进一步加强对中国舰船的监视力度。为了配合美国在南海的布局,安倍政府积极从军事和政治上拉拢菲律宾。4月初,日本海上自卫队的护卫舰有明濑户雾以及潜艇亲潮号停靠菲律宾苏比克湾港口,并与菲律宾海军展开一系列演习等活动。日本防卫相中谷元则高调表示,今后将在南海推进与周边国家的合作。拉拢南海周边国家日本还嫌不够,中谷元7月访问印度时,与印度国防部长帕里卡尔商定设立海洋问题磋商框架,谋求共同介入南海问题,推动南海仲裁的落实。所有这些双边活动并不能满足安倍的领袖欲。在南海问题上,安倍的重头戏就是利用主办西方七国首脑会议的东道主地位,推动七国外长会议针对南海发表了《海洋安保声明》,而后将类似内容塞入峰会声明里,从而在政治上打造了压制中国的战略架构。 

    

警惕双边冲突因素上升 

  日本积极介入南海问题客观上制造了与中国的对抗。在这种对抗格局下,中日双边关系中的冲突因素也就难以避免地上升。尽管2016年中日民间交流恢复,中国游客的“爆买”,个别日企在解决二战劳工赔偿问题上较为积极的态度,都使得民间关系的气氛有所改善。但这些改善都不足以影响安倍推进自己的国家战略。 

  在安倍的战略里,是要借助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通过打压中国,获得某种地区性的领导地位。因此,虽然安倍在年初的施政演说中表示,要与中国在坚持战略互惠关系的原则下,加强关系改善的趋势,但在实际行动中的表现则恰恰相反。一方面,安倍在与他国的双边外交及多边外交中继续诋毁中国,对中国进行围堵外交;另一方面,在与中国的高层和首脑交往中,日方并不是将交往当作解决分歧加强互信的场所,而是当作正面进攻的机会。这种局面导致4月底中国外长王毅在会见日本外相时直接要求日方展现诚意,言行一致,以实际行动推动两国关系回到健康的轨道上来。王毅还要求日方在对华认知上切实把中日互为合作伙伴、互不构成威胁的共识落实到具体行动当中。 

  但安倍政府对华政策的对抗性似乎是全方位的。在地区经济合作上,日本同样表现出欲与中国试比高的状态。日本不仅拒绝加入亚投行,而且针对中国的“一带一路”和亚投行采取了竞争对策。为此,安倍政府在亚洲制造了一个所谓“更高质量的基础设施”概念,并于今夏宣布,将在今后五年内,通过日本国际协力机构(JICA)与亚洲开发银行(ADB)为主的国际金融机构,把源自公共资金的对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额增加至1100亿美元,刻意压盖亚投行的1000亿美元。 

  而在东海,日本的对华态势则多少显得剑拔弩张。近年来,日本一直在强化西南诸岛防御力量,并在西南岛链上构建了一条长达1,400公里的导弹线,对中国进出太平洋构成封锁态势。不仅如此,日本自卫队对中国进出太平洋的舰机长期进行干扰。前些日子发生的日战机发射干扰弹的事情,日方尽管矢口否认,但却一反常态地没有拿出现场影像资料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中日关系目前已滑落到就避免冲突进行对话的层次,战略互惠早已不见踪影。 

  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虽然令安倍忧心忡忡,但并没有使他改弦更张。因此,未来中日关系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对其中存在的冲突性我们必须保持警觉。(作者系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亚太地区问题副研究员,《北京周报》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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