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岁纪年
文怀沙有个理论:人活到70岁就应按公制算。按照这一理论,他得意地宣称,自己目前准确的年龄尚不满50公岁。其实,他的精神和心态或许比现在50岁的人还年轻。常人70来岁手脸皮肤下就会出现的“寿斑”,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他的秘诀是:老年人要以平和的心境来帮助自己调整血液循环。
文老说:“人见到快乐的事,或者意外惊恐,心脏的搏动就变了,整个生理程序都会受影响。所以,懂得养生的人,要有良好的心理状态。老年人最大的痛苦是老想昨天,总觉得现在不如过去,我觉得所有的老年人,不要把老年这两个字当成自己的包袱,而应该想明天,明天我计划做什么,这是其味无穷的。”
年轻时,文怀沙就酷爱体育锻炼,年逾八旬时还爱以自行车代步,如今,老人除了散步,很少锻炼了。文老介绍说:“老人锻炼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要过火、过量,要根据地点、环境、自身体能状况等条件锻炼,否则,不仅达不到长寿的目的,甚至会适得其反,真正成了‘垂死挣扎’了”。
“已故”风波
1986年秋,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的一位编辑在库房中清理旧节目时,突然发现了文怀沙在上世纪50年代讲解《诗经》的录音磁带,他如获至宝般将这盘珍贵的录音编成节目。但在介绍作者时,他却犯了一个大忌,他在周围同仁的口中听说文怀沙在“文革”中早已作古,便贸然在文怀沙名字前面加上了“已故”两字。节目播出后,立即引起国内外的震动,海内外的唁电、电话雪片般飞来,文怀沙在上海的哥哥尤为震惊。这位八旬老翁当即赶到电台去质问,情绪激动,甚至发了脾气。
正当这位编辑陷于极度惶恐而无以自拔之际,一封来自北京、写着“文缄”的书信寄到了他的手中。在信封中装有两封信,一封是安慰编辑本人的,另一封是写给电台领导的。在给电台领导的信中,老人不仅将此事看成是一种“慎终追远”式的温暖,向这位编辑和电台表示了感谢,还“千祈勿以一眚掩其德……”为这位编辑求情开脱。他说这个年轻人是他的知已,应该嘉奖而不是惩罚,他自己作为一个活人,却在身前听到了自己的身后之名,这绝对是一个美妙的经验。
提及此事,文老幽默地说:人家都是死后有哀柔,你身前已经听到身后的名,这个经验太美好了。所有的遗体告别,主人作为哀悼的主角却一无所知,活人在那里起哄,所以我觉得遗体告别是非常残忍的事情,什么叫遗体告别,遗体告别就是告别遗体,告别遗体没有必要,遗体不知道,所以我主张活体告别,活有一口气,你们来,歌颂我当面让我听听,骂我也有个机会给你,好歹让我都听到,狮子吼麻雀叫,都让我好歹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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